“谢谢你送给我的漂亮的披肩,哥哥,”阿米丽亚对拨火人说,“丽蓓卡,你瞧这些披肩多漂亮!”
“啊,美极了!”夏普小姐说。她的目光从地毯一下子跳到枝形吊灯上。
乔瑟夫仍然在气喘吁吁地拨火,把拨火棍和火钳弄得乒乒乓乓一片响。他那黄脸皮能有多红就有多红。“乔瑟夫,我可没法送给你这么漂亮的礼物,”做妹妹的接着说,“但是在学校的时候,我给你绣了一副挺漂亮的背带。”
“老天爷!阿米丽亚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做哥哥的真的慌张了,嚷道。他猛扑过去拉铃绳。但铃绳断在他手里,越发使他这个老实人狼狈不堪:“看在老天爷分上,去看看我的便车是不是在门口!我等不得了。我得走了。我那该死的车夫!我不得不走了。”
这时候这一家子做父亲的恰好走了进来。他一副地道的英国商人派头,摇着他那串印章,弄得哗啦哗啦响。“爱米,怎么回事?”他问道。
“乔瑟夫要我去看看他的……他的便车是不是在门口。爸爸,便车是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