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希望饺饺被这种山鸡糊弄住,要么淳朴的老老实实当家鸡,要么有点真本事当凤凰,像这种高不成低不就,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,多半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好在饺饺明白。
她提及那人的名字,在不像从前那般带着不甘,恨怨都是放不下,唯有风轻云淡是解脱。
饺饺身上发生的事儿,巽玉基本没插手过,他只会帮饺饺找到机会,而不会亲手帮她解决什么。
少女是需要长大的。
她十七岁了。
巽玉二十六了。
在各自的房间洗了个暖水澡,饺饺穿好新衣服。那件从镇子上买来,蓝色的滚边衣裳,衣襟上绣着淡淡颜色的花瓣,像是风吹起四散飞扬被定格的画面,很是漂亮。
去了巽玉的房间,他刚洗完澡,穿着同样的新衣,一件暗红色的长衫,黑色的袖口领口,腰间系着黑丝带,脚下黑靴子。
“你好像新郎官啊。”
“新郎官像我,饺饺,过来给我梳头。”
漆黑的发刚洗过,弄干毛巾用力的揉搓擦干,然后头上头油,用木梳轻轻的梳开,柔顺光亮,最后用一个红色的头绳把脑后的长发扎起来,她不会给男人梳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