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什么,你们没瞧见裴家现在的当家主母都是个狐媚子么?这就叫‘家风’,嘻嘻!”
“哎呀你小声点,别被她听到了。”
裴沁攥着帕子,满脸通红,气的快要哭出来。
她那日上街明明戴了幕离,不可能被人认出来,究竟是谁把她和苍青的事弄得人尽皆知?
一只手突然伸过来,握住她的手心,轻轻摁了摁。
“沁儿,你有没有听到狗叫?也不知哪家的门没关好,竟让乱吠的畜生混了进来。”
阮娆声音高了两分,侧着脸,眼角觑着身后几位面生的妇人。
几人果然听到她的指桑骂槐,个个儿沉下了脸。
瞧她们身上的礼服品阶,最高的也不过四品硕人,其他几个都是五品令人和六品恭人,再低一等,怕是连宫门都进不来了。
这几个低阶官员的女眷不惧怕镇国公府,还坐在裴沁后面大放厥词,故意让她听到,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。
不管背后指使的是谁,敢当面羞辱她们裴家,那就都别想好过。
“说起这狗,前两日我刚听了个趣事,说是有户人家的看门狗,因为有次看门得力,被主子赏了根肉骨头,于是便飘飘然了,自那之后无论白天晚上,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,无论是谁,它一律狂吠。”
“渐渐的,这户人家没人敢惹,连贼都不敢打他家的主意。”
“但有一天,这个做主子的却二话不说,拿着刀给狗宰了。你猜猜,这是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