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铁一连说了很多个“拜托了”,然后匆匆跑向了电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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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缓缓下沉,苏铁盯着金属门上自己的脸。母亲跑来要干吗?至于吗?不就是关机一小会儿?苏铁心烦意乱,神经质地整理仪容,时不时手捂住嘴,闻一下还有没有甜米酒的味儿。
叮的一声,门开了;苏铁第一个冲出电梯厢,摁开几道关口,快步走过去。
母亲站在塔基大厅,肩上都是雪花,有些融化了,弄湿了大衣双肩,发丝也滴着水。远远地,苏铁先一步看见母亲湿透的样子,一阵强烈的内疚袭来,出口变成责备:“这么大晚上的,又下雪,折腾什么呀?”
“你竟然关机了,星历上也是一片黑屏,不晓得你在干吗,要吓死我么你?”
“我没干吗啊,就是跟同学聊天!”
“聊天关什么机?”母亲的语气充满责备,而又如释重负,“吓死我了,还以为你出事儿了……好了好了,没事儿就好,一学期没见着你了,就来看看你……”她说着,伸手就要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