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彬杨忙去扶,脚底居然跐溜一滑,一个趔趄,险些也摔倒,这才发现走上了一片油垢。他立刻就明白了:为什么带路的齐曈走得那么慢。
齐曈呢,万分抱歉着急。转身弯腰看地下正呲牙咧嘴的陈峰子:“啊呀,你怎么了?怎么摔倒了?疼不疼?天黑不好走,我说不用你送的,这可怎么办,这里乱糟糟的,真不好意思……”
陈峰摔得莫名其妙,更被问得糊涂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地上了,不过这样躺着是他今晚醉了之后最渴望的事情,好像瞌睡给了枕头,躺在天地之间吹晚风很舒服,都不想起来了。他仰面看着星空下齐曈白静秀气的脸,笑得更灿烂了,不忘安慰佳人:“没事,不疼不疼,别担心,啊。”
陈峰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像个孩子,齐曈心里有内疚一闪而过,肚子里却已经笑爆了,勉强用咳嗽遮掩着嗓子眼里喷出的笑丝,继续表达关心感谢之意:“一定摔疼了,前面就是我家,不劳再送了,陈峰子你赶快回去休息吧,路上小心。”
陈峰已经被陆彬杨拽得站起来了,左手使劲揉着摔疼的胯,另一只手臂在空中一划而过停顿在最高点,像足了大选获胜后对选民示意般的慷慨豪气:“好!你保重,不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