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哭声又持续了一阵儿,然后才听到章朴问道:“足下何人呀?”
“章大人,我叫况钟,是从江西靖安来的。”
章朴听完后,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况大人恕罪,下官似乎与大人并不相识呀。”
“章大人,况钟不过一介草民,并不是官。”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况钟自嘲似轻笑一声:“说来话长了,实不相瞒,大人今日的遭遇,在下全都目睹了经过。”
章朴叹道:“唉,奸臣当道,可怜圣上被纪纲这等小人所蒙蔽。章朴只恨不得手刃此贼!”
“章大人!”况钟忽然压低了声音,“收声,此处乃是诏狱,遍布耳目。”
章朴却摇头苦叹:“既知是诏狱,就知道你我不能活着出去了。不管你是王公贵胄,还是三公九卿,到了这里,焉有活命的道理?章朴死不足惜,只可惜不能著书立传,有文章传世呀!”
况钟心中颇不以为然: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这位章大人却只想着能青史留名,有文章传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