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失望了吗?”见绛心神情黯淡,媚雅小心地问。
绛心垂下了眸子,凄声道:“我发现他自私自利、贪婪好财,为了敛财不惜开设赌场,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。这样的人若不是我父亲的神裔也罢了,若是,我父亲定然归来无期。”
雪颜道:“诺辰州的赌场好像只有一家,你说的可是……”
“你猜的不错,正是一壶春掌柜苏达。”绛心道:“二百多年前,他在诺辰州开了酒楼一壶春,我便在对面不远处开了菡萏楼。不久我发现,一壶春经营酒楼是假,实际上是打着酒楼的幌子暗中开设赌场。”
媚雅道:“此地郡守简钰为人极其精明正直,他不会不晓得一壶春私下里干的勾当,为何他不派人将其查封?”
绛心苦笑道:“郡守大人精明固然精明,‘正直’二字绛心却不敢苟同。”
“掌柜何出此言?”媚雅道:“他为了防止冤枉好人,对罪犯从不肯以酷刑逼供,这样的人还称不上正直吗?”
绛心道:“正直之人也需要钱,若没有一壶春常年奉上的大量税银,简大人的日子只怕没有如今这般好过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绛心不懂官场,什么都没说。”绛心打断了媚雅的话道:“一壶春是否开设赌场,绛心也不关心。绛心关心的是,此人很可能并不是我父亲选定的神裔。诺辰州此次怨灵作乱,苏达始终未曾离开一壶春一步。若是神裔,不该对这样的事无动于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