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严寒还是酷暑,他每天清晨四点起床,进行跑步、俯卧撑、拳击等各种体能训练,冬日裸泳,夏日长跑,从无间断。白天,做大量的功课,暗地里搜集资料,经营自己的人脉和整合资源,做投资、运营。
这一次,他要的是万无一失,一击必中。
对纪念,他从不试图去忘记,哪怕再痛苦也不愿放下。有时候,痛苦和折磨也是另一种快乐的方式。余下的一生,他都准备这样过。
天快亮时,他站了起来,腿蹲麻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,他替她掖了掖被子,俯身亲吻她的额头,许久,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打开门时,又回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狠狠心走出去。
林喜儿一夜没睡,坐在沙发上等他。
窗外,天光乍破,一点点亮光照进来,房间里光线并不充足,但足够看清对方的脸,两张充满倦意的脸。
“说吧。”林喜儿转身看着他。
“四年前,我在公园被人打劫,同一时刻,家里被偷窃,你都记得吧。”谈宗熠把身体向后挪了挪。
“到死都不会忘。”林喜儿恶狠狠地说。
算起来,她与纪念真是一对难姐难妹。
她先失去了乐言,然后,纪念紧跟着失去了Abl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