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唐世言走上几步,背上传来森森然寒意。
他笑着说:“嗯……奕王竟是娶了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呢……”
他刻意拉长了声音,芷蘅不理会,走向桌边。
唐世言继续说:“大沅军队此次未战先劫,军中病疫流传,导致大军军力折损,不得不在南越休整,北秦趁机援兵齐豫,屯兵抱玉山,将大沅包围在南越城中,进退不得,只是此时仍不知奕王是否亦染病在身,军中病况如何,这一战,只怕并不乐观……”
芷蘅一字字听着,唐世言的话在耳里来回盘旋,的确字字惊心。
北秦将助齐豫共抗大沅,大沅遭遇疫病,自然是最好良机,而此时,其他小国例如南楚、赣良等会不会联合起来发难都不好说。
见芷蘅低头沉思,唐世言冷笑一声:“还说不是心念着奕王?”
说着,猛地转过她的身子,对上她凌乱双眸,那双冰雪眸中交杂着复杂的光色。
唐世言正要言语,却听得舱外突地一声巨响。
船身随即剧烈晃动,芷蘅跌倒在地,唐世言亦站立不稳,芷蘅仰头看着他,只见唐世言收敛了戏谑的笑,脸色变得沉郁:“你在这儿发生什么都万万不要出去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