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结束之后,我和老队长走在了最后。
见我有些闷闷不乐,老队长一边收拾资料,一边问我:“有心事?”
我似有犹豫地说:“王队,当您分析张丹妮和李晓旭两起案件是连环杀人案之后,我就在想,如果在张丹妮一案中,我们锁定了真凶,李晓旭是不是就不会死了。”
老队长想了想:“理论上可以这么说。”
我继续道:“所以,如果当时我们能够破案,等于就是救了李晓旭一命,但是我们没有破案。”
老队长看着我的,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慈祥:“你会感觉愧疚,你会感觉李晓旭的死,其实,我们也有责任,对吗?”
我似有犹豫,还是点了点头。
老队长似乎是在对我说,又好像在说自己的事情:“其实,这只是你的假设,这种假设听起来很有逻辑,实际上很危险。在刑事案件之中,当我们假设可能拯救一个人性命的时候,往往就认定一定可以救下他了,一旦事与愿违,我们将会掉入无尽的愧疚之中。”
那一刻,老队长看向了我:“很多时候,愧疚是可以要一个人性命的,尤其像我们这种心思细密的警察。你要记住,你要永远保持谨慎,在刑案之中,你只是一个局外人,也必须是一个局外人。”
07
次日一早,我和邱楚义洗漱完毕。
刚刚下楼,邱楚义突然问我:“闻到了吗?”
我也用力嗅了嗅:“闻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