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如此,还不如刚才就依了大哥的意思,他这个老父亲可比大哥要难对付多了。
林仁松预知危险的感觉一向很准,刚刚林仁明再厉害,也只不过是同辈兄长,说起话来到底有所顾忌,老侯爷就不一样了。
他想要发作亲儿子,那还真不需要找理由,更不用说林仁松和谢氏两口子本就是满身的漏洞,老侯爷都不用费心寻摸。
“你这个混账东西!”老侯爷抄起手边的茶碗就朝林仁松脑袋上砸去。
林仁松不敢躲,若再将老侯爷气晕,别说在军营的二弟,就是大哥和四弟两个羸弱书生也饶不了他。
硬生生挨了这一下,茶水顺着脸颊往下流,头顶上还挂着茶叶沫子,林仁松狼狈不已,整个人却异常清醒。
他老老实实跪地认错,“阿爹,儿子知错,再不敢提休妻的事。”
“可是,可是儿子好歹也是个男人,谢氏她平日里盯儿子就跟盯牢里的犯人似的,这也就罢了,可她怎么能逼死无辜的黄莺?好歹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!
若再不给她一个教训,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还不知道谢氏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来,儿子受些委屈是小,牵连到侯府是大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