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感觉自己身上像“人”的部分被抽走了,变回一头小兽……一只幸存下来的,毛皮都被撕掉的孤儿小兽。地狱门口看过一眼,不过如此啦。重返丛林,天不怕地不怕,搭车,沙发客,飙摩托,一样不落,走夜路大声歌唱。大门乐队唱,“自由就是第一次走出家门的滋味”。不,不只如此。自由是不需要毛皮。
站在荒无人烟的半山腰,阳光发烫。山海蔚蓝,是诗人在《横琴岛九章》中写的那种,“很深的拒绝,或很深的厌倦,才能形成的那种蔚蓝”。你对着阳光,剧烈地发誓,你会重新长出美丽的毛皮,追着风筝远走高飞,要好好地、自由地、无拘无束地、痛痛快快地远走高飞,一个人生活。像萨冈那样,像三毛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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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伊丽莎白·库伯勒·罗斯(Elisabeth Kubler Ross)在1969年出版《论死亡与临终》,描述人们遭遇悲痛后的五个普遍阶段,分别是——
否认与隔离(“不可能,这不是真的……”);
愤怒(“都怪你们!是你们抢救无效!”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