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鸟鸣声从头顶绕过，扑了大半夜火的诡军将士筋疲力竭，纷纷歇坐在未被大火波及的营帐四周，有的一仰头就直接睡死了过去。
那些曾经被拉进营帐里的教坊司女子，有的侥幸逃了出来，有的起火时还在被折腾，到此刻都衣衫不整地窝在角落里，有女人在的地方，总是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抽泣声，听的宇文灼心烦不已。
他站在主帐面前，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绕在心头难以消散，又酸涩地堵满了整个胸腔。
昨夜还满是温存的主帐，如今已是一片废墟。
昨夜说好了要在原地等他回来的人，如今也不知所踪。
“殿下……”
副将来汇报，遗憾摇头，
“救火的兄弟们都说不曾见过那个女子，殿下，是她趁着火势混乱，偷偷跑了也说不定……”
又或许，那人早就死在了昨夜一场大火里。
副将再次抱拳，规劝道，“斯人已去，如今好好查探清楚昨夜纵火的人是谁才是，殿下可莫要让人迷了心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