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摸了摸脸颊:“有吗?可能是穿得少,今天太冷了。”
确实冷了,都已经十一月了。她恍然想起上一次她的葬礼那天,白花花炙热的日光。
他走下车,为她打开车门:“快点儿进去吧,别冻感冒了。”
她点着头,表情极力想要保持平静,可脚下却一软,跌进那个怀抱。扑通,扑通,隔着外套她依然能听得到那个心跳声。
他没有松开她,而是将她抱紧。他们都没有说话。
她觉得鼻子里酸酸的,于是趁着眼泪掉下来之前,她主动离开了这个怀抱。“祝你和程茵幸福。”她深吸一口气道。
他默默地点着头,转身上了车。她也转身,然后有泪流下来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止不住似的。索性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哭个够,然后擦干眼泪回到了程池的家。
程池见她眼睛红肿,竟也没问什么,直接把她的手握在手心:“冻着了吧?手这么冷。”
她觉得愧疚,就靠在程池怀里,诚实地说:“孟樊铎下周去美国找你妹妹,我祝福了他们。”
程池眉目一怔,也没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