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我还不知道我是谁,需要他一再告诫?
转身要坐下身思忖有无良策时,我的眼前忽然又是一阵昏黑,头部刀扎般地疼痛起来。
我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般直往下坠去,又隐隐听到有人在惊慌地唤着:“盈盈……”
我慌忙从荷包里摸到药丸,颤抖着塞到口中。
又是汗下如雨,许久回过神,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。
门口空空如也,淳于望早就走得无影无踪,连院门都已被反锁上。
那么,刚才是谁在叫盈盈?
我叹气。
当然是幻觉。
他分明已清楚得很,我绝对不可能是他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妻子。
*
淳于望来见我,不过是再一次的不欢而散。可我的境遇却从这天起有了很大好转。
不知是淳于望吩咐过,还是下人们自己嗅出了某些气息,那天晚上我就吃上了有荤有素有羹汤有糕点的精致晚餐,同时银霜炭、衣物、热水等也源源不断每日送到房中,除了失去自由,我的生活基本和那些出身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们不差离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