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,连氏又给阿红找了个活儿。
也是巧了,那天听在馆子里请兄弟们喝酒的金大眼念叨,说这后山满山的糙老爷们儿,别说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了,连个缝缝补补的老妈子都没有,喝多了,还脸红脖子粗的拉着云立德诉苦,说想他媳妇儿想的睡不着觉。
连氏在一旁听见,便留了个心思,第二天,趁着他吃饭时,上前打听,“金兄弟,昨儿听你说,山上连个缝补的人都没有?”
“可不咋的?一帮子粗人,手笨的跟脚一样。”金大眼大大咧咧的,把衣角一扯,“瞧,这前天让钩子挂的口,老田给补的啥玩意儿。”
“你还怨起我来了。”旁边儿三口一个大包子的老田道,“是不是你跟老马说我会针线,老马又跟老罗说,老罗一嚷嚷,好嘛,山上全知道了,这帮孙子,一边儿把我当老妈子使唤,一边儿还说我跟我娘们儿似的,忒不是东西!”
“开玩笑玩笑的,大伙儿都是兄弟。”金大眼笑的直锤子,“再说,哪个娘们儿针线活儿做成这样,那怕是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连氏走过去,一看,顿时乐了,心说男人们可真够好糊弄的,这缝补的是啥啊,歪到老丈人家去了,比蜈蚣爬的还难看。
“嫂子你可别见笑,老爷们儿出门在外都这样,凑合凑合得过且过。”大金牙咧着嘴嘿嘿笑,“要么都想娶媳妇儿呢?有媳妇儿的日子那才叫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