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特意放慢了扎针的速度,若不是生怕祁怀琛学不会,她巴不得几息之内就将针扎好,离祁怀琛远远的。
“苟活着有什么不好?起码还活着......”
墨挽凉‘良心’地劝解道,虚伪至极。
随着墨挽凉的话音落下,祁怀琛身上的痛感逐渐的消散,最后只有一阵麻痹的感觉,即便并不好受,但相较之前已是好上太多。
祁怀琛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展平了许多,注视墨挽凉的眸子里,多了几分复杂之色,顷刻间又化为虚无。
“谁让你来的?”
他的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,不近人情。
“我自己来的......”
墨挽凉已经习惯了祁怀琛的态度,若不是看在他也没几天好活,墨挽凉才不惯着他这张臭脸。
“你倒是好大的胆子!”
“咳咳......”
祁怀琛刚从虚弱的状态中恢复,身子仍旧脆弱,但他仍保持着一副高贵的姿态,不曾显露自己的弱点。
“矮油......肃王殿下......小女来这都是为了救您呀!您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?”
墨挽凉绝不放过任何对自己处境有利的机会,刚刚做了一件‘好事’,她日后必要拿出来反复在祁怀琛的耳边念叨,让他记住她的‘好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