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阿家……”鱼烃苦笑道,“年初时候驸马人选的单子就拟了出来,虽然当初皇后殿下是交给了东平公主的,但阿家也曾过目,以阿家的聪慧哪里会觑不出五郎的心意?而且先前的贺夷简,老奴与五郎也在重玄门上看过一回,老奴壮着胆子说一句——那位小郎君不提出身,论相貌气度,放在长安也是拔尖儿的,听闻他追逐阿家极为热烈,便是这样阿家待他也是淡淡的并不松口,阿家虽然与那杜拂日所见不多,可今儿才从玢国公府回宫,就亲自过来紫宸殿,当面和五郎说了,显然主意已定,阿家自小识大体,明知道五郎没有叫杜家尚主的意思还要这样做,恐怕……”
丰淳皱起眉,刚才元秀才说出杜拂日的时候他就差点掀了面前几案,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美貌聪慧的妹妹左挑右选、将他打量了好几年的人选都斥之在外,最后偏生选了一个他最想敲其骨而食其髓的人,若是杜拂日在长安声名在外,俨然崔风物一样,念着元秀年少他也认了,可他若不是因丰淳对杜青棠怀恨在心,对他身边的人多加打探了一把,这叫杜拂日的少年郎在长安压根没有半点名气不说,虽然说杜青棠教导他读书甚为用心,但实际上此人至今不曾下过场,到如今都是个白身!